是真的告老还乡,这南国必然生乱,现在还不是时候,要乱,也得是我稳固北方诸地后,再乱不迟。”

谢澜笑道:“陛下啊,萧衍只是吓你罢了,他哪里会告老还乡,他身子可强健着呢,还想给他女儿求嫁您的子嗣,怎么会在这时退让?”

萧君泽一怔:“他如此敢想?”

这老头,居然敢垂涎他的狗狗,回头可得把这事放心上。

谢澜点头:“这是自然,就算是我,也不是没想过将族女嫁给您的孩儿,不过是人之常情罢了。”

萧君泽摇头:“想得太远了,你最近没法做事,族里哪个儿郎能当大任的,告诉我,我让他跟在身边,看能不能培养一番?”

谢澜笑了笑:“陛下不必如此,族里……族里还真没有几个能挑大梁的人物,您在,只要谢氏不做下恶事,便无人会去招惹,至于将来,我不过血肉之躯,又哪能管得到身后之事呢?”

萧君泽看他如此看得开,皱眉道:“行了,你还没死,交代什么后事,说不定还能再撑上些时日呢。”

谢澜看他不喜提这事,便换了话题,说起了他不在时,南朝如今的商贸与庄园主们的争端。

自从纺机大规模装备后,南朝权贵们当然没有放过这样的赚钱机会,但随后发现,因为织机太多,麻布价贱,许多用重金购来机器的工坊反而赔得厉害。

南国各地,士族权贵庄园是税赋大头,他们的庄园里小铁坊、织机、绣娘等等,都因为各地的大坊而亏损严重,很多的工匠私逃,他们基本只能靠着种植桑麻来维持生活,加上南国这些年奢侈成风,越来越入不敷出。

“这些年来,东吴旧地、江州、越州、广州,都有大量的庄园破产出手,”谢澜对这些十分清楚,“太湖之地还好,庄园兼并十分容易,但会稽、江州却是在闽越丘陵群山中,山林田地破碎,那些庄园便极难出手……”

他讲了这些年因为廉价布、农具、油、糖的大量冲击,庄园经济难以维持,大量原本属于士族的奴仆不得不自谋生路,一部分人跟着船队出海,试图在海外开垦,但南洋天气恶劣,许多去的人再也没有回来,所以奴仆价格又上涨。

总得来说,基本就是破产庄园主们想把奴仆出售给海外开垦的大商们,但这些奴仆可不是死人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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